原创古风故事，首发于醉春社，转载/广播剧改编等需授权，侵权必究。文 |「天晴啦」
图 |「LOFTER:SEC LIG（侵权致歉删）
一
“哎，老陈，这个周末咱们轮休，有没有想好去哪玩啊？”
警局里，大铁搭上陈警官的肩，笑得一脸灿烂，“不如.....和我们一起....”
“不去，”没等大铁说完，陈警官便头也不抬地拒绝道，“我姐拉我去海边看日落。”
“老陈！老陈你不能这样啊老陈！！！上回你......”
“陈队！”不等大铁痛哭流涕完，阿布出声打断了他，陈警官抬头，同事只有在工作时才这么叫他。
“有个案子。”
“死者赫轩如，三十四岁，身高一米八九，是荣氏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之一，于今早八点四十三分被保姆王翠兰发现死于家中。”
路上，阿布介绍道。
“警察同志！”一进门，王翠兰便扑上来道，“警察同志，你可得好好查查，到底是谁这么毒，害死了赫先生！他那么好个人，怎么.....怎么就.....”
“您可以说说，赫轩如平时的言行吗？”陈警官颇为感兴趣地道。
“他可是个好人哇！”王翠兰擦擦眼角的泪，继续道，
“赫先生的善良热心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。俺就时常见到他帮助邻居，除草哇、换灯泡哇、劝架哇，他都干过；
他经常喂小区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，那些猫猫狗狗其他人都不亲，就亲他；
俺不小心打碎碟子，他也没有训俺，前些天俺娘生病，他还放俺三天假.....”
“这么说，你前几天都没来过？”阿布边问，边拿出纸笔，在上面记了记。
“是，俺昨晚九点下的火车。”
人交给阿布，陈警官和大铁往里走去，赫轩如把家装修得很好，别墅里透着一股儒雅的味道，几天没有人打扫，别墅依旧干净整洁。
尸体在主卧，法医组已经先一步上去了。
“严法医，如何？”进了主卧，陈警官开口道。
“根据尸斑来看，死亡时间为昨晚八点到九点，脖子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，初步判断死亡原因是被尖锐物品划破脖子处主动脉，导致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。”
陈警官点点头，抬头环顾四周。尸体在主卧门口，墙上，天花板上都有血，床上有液体留下的痕隙。
“死者身高很高，凶手如果要划破死者脖子处主动脉的话，身高必然也不低。
从血液飞溅程度来看，凶手应该是在死者进入房间、走了几步后动的手。”陈警官开口道。
严法医点点头，道：“这里的血和床上的液体残留痕隙我都收集好了，我先回去检测，有结果了告诉你们，回见。”
“回见。”
一行人带上手套，搜查起房间来，现场没有除死者以外的指纹，也没有凶器。
陈警官正在搜查衣柜，突然听到大铁的叫声。
“陈队！来看看这个！”
陈警官走过去，只见床头柜的第一层内是几盒避孕套，有一盒已经拆封，几个还放在外面，明显是常用的样子；
第二层是.....蜡烛，手拷，皮鞭等.....情趣用品。
刚上来的阿布闻声赶来，看到床头柜的东西后，也惊讶了：
“刚才那个保姆说，这个赫轩如没有婚史，也没有女朋友。点小姐的话.....没有必要自己准备这些东西吧....？”
“大铁，”一个同事从外面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部手机，“赫轩如的电脑和手机。”
大铁接过电脑和手机，在警方支起的桌旁坐下，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。
陈警官和其他人继续搜查别墅。别墅没有安监控，附近也没有监控，别墅内也没有别的线索了。
“陈队，”三小时后，大铁叫陈警官，“我看了一下，其他都挺正常的，只是......”
大铁转了一下电脑，陈警官走过来看了看，是一个密码文件夹，里面只有一个视频。大铁关了声音，然后播放。
视频里......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，做尽亲密之事。男人是赫轩如，女人抵抗着男人，却抵抗不过.....明显是赫轩如强奸了女人。
“还有这个微信聊天记录。”
陈警官拿过手机，大概是赫轩如和那个女人的聊天记录。赫轩如给她的备注是“奴隶”。
记录里，除了工作上的事，男人会要求女人于中午到公司地下车库，一开始女人不去，男人便以视频要挟，后面女人便不再反抗。
最近的消息是昨天上午十点三十二分，赫轩如要求女人中午到地下车库。
“他.....估计不只一次.....死前也.....”大铁一言难尽地道。
陈警官点点头。
“查一下这个女人。”
二
赵琪今天过得很顺畅。
年级轻轻便坐上了公司的人事部经理，年入百万；长得漂亮，有一个体贴人微的男朋友，还有一个交情至深的闺蜜.....
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别人羡慕讨好的对象。
“琪姐，”下午，她在办公室边处理公务边喝咖啡，前台的小丽突然推门进来，
“来了个警察，说要见您，我就把他带上来了。”
“噢，好。”赵琪抬起头，微微有些诧异。警察？来找她干什么？
“请进。”
她站起身，小丽把门开大了些，那个警察进来后，小丽便把门关上了。
“你好，我姓陈。”陈警官伸出手，“叫我陈警官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好，陈警官，”赵琪和他握了握手，然后指了指办公室一边的沙发，“请坐，咖啡可以吗？”
陈警官到沙发前坐下，接过赵琪递来的咖啡。
“谢谢。很抱歉占用了您的工作时间，我来是想找您了解一下赫轩如。”
“好的，您想了解些什么呢？”赫轩如？他怎么了？
“是这样的，赫轩如今早被人发现死于家中。我们看了下他的微信，您似乎和他比较熟。”
陈警官抿了口咖啡，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
“死了？！”赵琪惊讶极了，她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，然后沉默了。
“那.....真是可惜了。”良久，她才缓缓道。
“可以说一下，您为什么会觉得可惜吗？您似乎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活着而感到可惜。”
“啊....是因为，月底公司要分原始股，他和公司另一个董事莫疏影在竞争一份价值五亿的原始股，他一死，这份原始股自然便是莫疏影的了，”
赵琪叹了口气，“本来十有八九是他的，董事会那些人觉得女人麻烦，比如产假、带孩子什么的，职场上的刻板影响与歧视，你懂的。”
“那莫疏影和赫轩如有矛盾吗？”
“呃.....没有，”赵琪想了想，缓缓道，“他俩不熟，平时偶尔交流一下工作。不针锋相对，但也没到拉家常的程度，点头之交吧。”
“这样啊，您认识李佳佳吗？”陈警官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，不愿放过赵琪脸上任何一个表情。
“李佳佳.....”赵琪低头思索起来，她把大脑反复扒拉了几遍，确认后答道，“不认识。”
“哦.....”陈警官盯着她的脸，仿佛确认她没说谎后，才又问道，
“那赫轩如平时在公司表现如何呢？可以说一下吗？”
“平时.....平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吧，待人亲和，也没有架子，工作负责认真，人缘挺不错，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，”
她惆怅一笑，“我们都开玩笑说让他来人事部工作。”
曾经那么鲜活的人啊，现在.....现在怎么就.....
陈警官点点头，在本子上记着，赵琪还沉浸在友人去世的怅然中，没人说话，房间一时陷入沉默。
过了一会，陈警官记完最后一笔，抬头问道：“我想看看贵公司的监控，昨天的，全部。”
“好的，我这就让人调出来。”
“陈队，”刚出公司，陈警官就接到了阿布的电话，
“和铁路局那边确认过了，王翠兰昨夜确实乘坐了火车回市，嫌疑排除；法医的鉴定也出来了，死者确实死于脖子上的伤口，
现场只有死者的血，床上那滩液体里有死者的DNA，估计是.....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”陈警官抬头看天，“查一下莫疏影；监控发你了，看的时候注意一下赫轩如、李佳佳和莫疏影。”
三
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清丽，身影窈窕，但胭脂也遮不住脸上的憔悴，长袖也掩不住身上的纱布。
李佳佳叹了口气，但想到那人已经死了，她的身子战栗起来，眼睛却炯炯有神，嘴角也向上翘起，满心满眼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。
深吸一口气，她带上墨镜，走出厕所。
下楼，出公司，再走进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店，点一杯拿铁，再拿着拿铁到一个隔间坐下。她摘下墨镜，孙浩让她下班后在咖啡店等他。孙浩.....昨晚.....
“您好。小姐，请问您知道景语花园怎么走吗？”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，打断了地的神游。
景语花园.....是.....是赫轩如住的小区.....李佳佳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战栗起来，她努力地让自己面部表情正常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深吸一口气，希望那个人赶紧走。
“我想，应该是沿着门口这条复兴路走到第一个红绿灯，再右转，进入爱国路，再沿着爱国路走到底，
左拐到文明立交桥，在第二个分叉处下天桥，进入自强路，最后往前走五百米吧？”
咖啡泼到了手上，还在散发着热气，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，她全部的主意力都转向了内心，战栗的内心。
头开始痛起来，她知道，这个男人再不走，再提起有关赫轩如的事，她就要疯了。
“我想是吧，既然你知道，问我做什么？”她用仅剩的理智回答眼前的男人，她颤抖的声音警告她要长话短说，“请你离开，你这是骚扰。”
“我听说，景语花园出事了，”但这个人还不打算放过她，他明明看出她的不对劲了，
“一个高管被杀害在家中，那个高管姓赫，好像叫——赫轩如？”
脑袋里的那根弦“啪”地一下断了，她再也忍不住，起身，同时将面前的咖啡狠狠地泼到男人身上。
“我说让你离开！你听不懂吗？！你给我滚！！赶紧滚！！！”
她大吼大叫起来，一点也不在意现在的她像个泼妇，一点也不顾忌周围人惊异的目光。
男人优雅地擦擦外套上的咖啡，抱歉地欠身离开。
李佳佳跌坐在沙发里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她用手捂住了脸。
出了咖啡店，陈警官将带咖啡的外带脱下，拿在手里。
回想起方才李佳佳泼咖啡时，手腕处露出的，一节带血的纱布，他低头思索了一下，心里有了答案。
让跟过来的同事小石继续盯着李佳佳后，陈警官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去。
四
怡和花园附近只有一家药店，药店老板最近很是惆怅，不为别的，就是生意不景气。
药店嘛，这种店怎么可能天天光顾，最多偶而有个小病小痛，
自己过来看看买点药吃了，或者受个小伤过来买点消毒水创口贴。
大病大伤直接去病院了，谁来你这小药店啊？
哎......生活不易，老板叹气。
傍晚来了一位顾客，哎哟，这顾客和别人可不一样了。
老板见过一上来亮病历本的，见过一上来亮残疾证的，就是没见过一上来亮警官证的。
这一亮，亮得老板战战兢兢，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“警警警警察先生，这这是怎么了？我是尊纪守守法的好公民，真没干什么坏事呀！”
“没事，您不用紧张，我来是想来问您一些问题，“陈警官有些哭笑不得，他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图片，是——李佳佳。
“您认识这个女人吗？”
“嘶.....“老板思索着，这个女人，很是眼熟啊。
“哎！我想起来了！”突然，脑内灵光一闪，老板一拍脑袋，叫嚷起来，“她经常来我这买药，我就眼熟她了。”
“请问她平时都买什么药呢？”
“就是一些创伤药，什么红药水、棉签、纱布、胶带。哦对！还有烫伤药，避孕药和测孕纸。”
“烫伤药......那她大概多久来买一次？”
“三四天吧。我也挺奇怪的，那些药寻常人家几个月都用不完，毕竟就一个伤口，即使天天用，几天也就好了，好了自然也就不用了；她用得那么快。”
“这样啊.....谢谢，打扰了。”
老板想到了什么，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告诉警方。
“那个.....警察先生。”老板叫住了正欲离去的陈警官，陈警官本来一只脚都跨出药店门了，闻言又转身回来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就是，”老板抓了抓脸，“前几天也有人向我打听这个顾客来着。大概三四天前吧，那位顾客来买药，买完药出了店门没多久，就来了一个女人，长得很漂亮，大波浪，红唇，职场服，带着墨镜。
她自称是那个顾客的姐姐，妹妹最近一直在涂药，却不告诉她是什么药，还把药收了起来，她很担心妹妹，问我那个顾客买了什么药。
我告诉她了，她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样子。”
“也有人打听吗.....有监控吗？我看看？”
“有的，我这就给你调。”
老板调监控时，陈警官给阿布打了个电话。“阿布，那个莫疏影查了没？”
“查了查了，这就发给你。”
陈警官切了屏幕看资料。莫疏影，女，二十九岁，身高一米六七，荣氏科技有限公司董事之一，无情史，冷静果敢，理智聪明，人缘一般，与赫轩如，李佳佳等人不熟。
“哦还有之前你让我查的李佳佳，资料也发你了，”阿布又道，
“以李佳佳和莫疏影的身高，我觉得她俩都不太可能是凶手。
死者身高将近一米九，一个差了二十七厘米，一个差了二十二厘米。伤口在脖子上，很大，明显用了很大的力，她俩的海拔……其实不好施力。”
“嗯。”陈警官又看了看李佳佳的资料。
李佳佳，女，二十五岁，身高一米六二，荣氏科技有限公司市场部员工，有过三任男友，无婚史，目前单身，家住怡和花园.....
“监控看完没？”看完资料，陈警官开口道。
“看完了”，阿哭丧着脸，“赫轩如和李佳佳于七点左右一前一后离开，李佳佳是坐赫轩如的车走的。
调了路监，赫轩如的车开回了家，没去别的地方；莫疏影九点半才从公司离开，嫌疑排除。线索又断了。”
“行，我尽快回去，我还有事，再见。”语毕，也不等那边回答，陈警官就挂了电话。
警局里，阿布听见电话那边的“嘟嘟”声，气得把电话摔桌上。这家伙，每次说挂就挂！独自对着手机生气几秒，想起断掉的线索，又哭丧着脸投入工作了。
挂了电话后，陈警官又给监视李佳佳的同事小石打了个电话.
“怎么样？”
“不怎么样，”小石吊儿啷当的声音传入耳中，“泼咖啡后，她捂脸坐了会儿，来了个男的，查过了，叫孙浩，二十八岁，身高一米八八，
也是荣氏科技有限公司市场部员工。据说喜欢李佳佳，在公司又是嘘寒问暖，又是送花送水的。
听说脾气暴躁，在公司与同事发生口时还动手打过对方，为此打了几场官司。
“然后两人动作很是亲密呗，在咖啡店待了会儿后，两人一起坐车去了安康医院。”
“就是本市最有名的那家精神疾病医院？”陈警官挑挑眉。
“对，”小石口气随意，“李佳佳去看心理医生了。”
“哎！警察先生，”老板叫了他，“监控调出来了，就是这个女人。”
对小石交待几句后，陈警官挂了电话，看向电脑。屏幕上，女人的脸由于放大，
有些不清晰，但依旧容易分辨，那是一张极美的脸，一张他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脸。
那是——莫疏影。
五
夜幕降临，一两颗星星似钻石般，在夜空中闪烁。陈警官回到了警局。
路上他让阿布看看孙浩的监控，这个时候应该有答复了。
“陈队，”一进警局，阿布就迎了上来，“孙浩有些疑点。”
监控里，孙浩在加班工作。七点三十七分，他起身去洗手间。
这个时间，不少人吃完饭回来加班加点，孙浩的豆腐块座位旁经过了不少人，包括莫疏影。
七点四十一分，孙浩回到座位，好像插了个U盘，然后带上耳机，紧接着瞳孔放大，充斥着惊异和愤怒，唇紧抿，额上青筋暴起。
七点四十三分，他猛地扯下耳机，拿起手起就冲出办公室。
“路监显示他出公司后，打车去了景语花园。”陈警官看监控时，阿布补充道。
“荣氏科技有限公司到景语花园最多三十分钟，他在死亡时限内。”陈警官缓缓道。
接着起身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，转身离开。
“传唤孙浩。同时申请搜查令，一拿到搜查令就去孙浩家搜查；
让兄弟们去孙浩小去垃圾桶垃圾站查一下，有没有凶器什么的。
对了，大铁，”陈警官转身看向大铁，“看看能不能拿到孙浩和李佳佳的聊天记录。”
“陈队，”阿布跟上陈警官的步子，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就是不知道孙浩怎么知道的。
“赫轩如，是你杀的吧？”传唤室内，陈警官紧紧盯着孙浩，阿布在一旁做记录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孙浩看着桌子，很平静地说。
“为什么不看着我们的眼睛？”陈警官笑了笑，“因为你心虚，对吧？”
闻言，孙浩抬起头，直视陈警官。那对眼睛，像冬日里结冰的湖，表面上平静，如何都不会改变，实际底下暗流涌动。
“昨晚，你去了赫轩如家，发现你的暗恋对象李佳佳，不但长期被赫轩如性侵，而且还被赫轩如殴打虐待，你气愤至极，拿刀割破了他的脖子。”
陈警官平静而简要地道出了孙浩杀人的全过程。
湖面上的冰，裂开了一个缝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陈队，”大铁开门进来，“孙浩和李佳佳的聊天记录。”
陈警官接过电脑，大铁便出去，把门关上了。
“孙浩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赫轩如有强奸，虐侍他人的罪在身上，你本身不会判很高的刑。
如果你现在说，就是自首，法院更会从轻判刑，但如果你不说，等我看完电脑上的记录，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。”陈警官扬扬手上的电脑。
房间里沉默了，几秒后，陈警官默了默，把电脑放下，打开。
“那就是个畜生！死何足惜？！”裂缝扩散开未，直至整个冰面完全裂开，底下的湖水喷薄而出。
陈警官打开电脑的手停下，他看向孙浩。
“那么宝贝的姑娘.....我那么宝贝的姑娘，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含在口里怕化了，他竟然那样对待她！
你们是没见过，佳佳那一身的伤.....滴蜡.....用鞭子抽她.....孙浩用手捂住险。
“那个畜生强奸了她，还录了视频。他要挟她来他家，不然就把视频发到网上....到了他家，
他就性侵地....虐待她.....昨天我去厕所，回来后看见桌上多了个U盘，
里面有段语音和一个笔记.....笔记里是那个畜生的家的地址，语音是.....”
孙浩咬牙切齿，恨不得吃赫轩如的肉，饮赫轩如的血，“那个畜生！他拿视频羞辱佳佳！强奸的人是他！！他又有何资格？！”
“赫轩如强奸，虐待李佳佳，你们为什么不报警？”阿布皱着眉。
“报警不就让所有人知道佳佳被人性侵了吗，”孙浩冷冷地看着阿布，“再说了，如果那畜生知道我们报警了，把视频放出去了怎么办？”
阿布被呛到，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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